秦可卿嫣然一笑道:“一时睡不着,就寻本琴谱来看,这会儿倒有些困了。”

  说着,起身,将琴谱放在一旁的小几上,柔声道:“我伺候夫君更衣吧。”

  贾珩一边儿自己去着衣裳,轻笑道:“算了,我喝了些酒,嘴里酒气有些重。”

  经过晴雯提醒,他后背的血痕还有一些印记残留,不好让可卿瞧见,需得留一件中衣。

  秦可卿闻言,脸上笑意凝滞了下,抿了抿樱唇,垂下螓首,颤声道:“更衣……又不用嘴。”

  贾珩:“???”

  将心头的一抹古怪压下,去下长袍外裳,只着中衣。

  夫妻二人掀开锦被,共躺在床榻上,贾珩只觉一股温暖之香在鼻下浮动,娇软的身躯依偎过来。

  这时,丫鬟宝珠、瑞珠将金钩一路放下,帏幔次第落下,只有高几上灯火还亮着。

  贾珩道:“你和凤嫂子不是说要请戏班子,怎么今天没见着?”

  “打算从破五再请,都是白天唱戏,晚上就不好热闹了,倒是夫君似不大喜欢听戏。”秦可卿将螓首靠在贾珩怀里,轻声道。

  贾珩道:“其实还行。”

  后世娱乐节目众多,他对听戏还真不怎么热切。

  秦可卿说着说着,察觉到少年默然不语,轻声问道:“夫君,可是有什么不对?”

  贾珩道:“有一位老大人,破五过后,将要赴北,我在想明天应该去拜访下。”

  李阁老将在后日前往北平府督军,明日应该会入宫陛辞,而他需提前见一面,与之讨论下北疆形势。

  秦可卿感慨道:“夫君过年也不大清闲自在,旁人只以为夫君年不及弱冠能有今日,却不知夫君操了多少心思。”

  贾珩握住自家妻子的玉挺,释放着压力,轻声道:“没办法,生来劳碌命。”

  秦可卿腻哼一声,问道:“夫君去见赵家姨娘,没遇着什么麻烦吧,现在两府大事小事,都让夫君拿主意。”

  她这段时间最大的感受,就是两府什么事都来寻她夫君拿主意。

  贾珩道:“也没什么,赵氏想让我帮着她兄弟谋个差事。”

  秦可卿道:“那位姨娘的品行,我也凤嫂子说过一些传闻,似不太通事理,只是可惜了三妹妹。”

  贾珩道:“也不能这么说罢,赵氏原是老太太屋里的丫鬟,因为颜色好,后来给了二老爷,赵氏没读过书,眼皮子浅,三妹妹从小没跟着她长大,反而没受着影响。”

  提及探春,也不由再次想起耳垂的一抹温软湿热。

  “所以,夫君让晴雯读书明理,也是这种考虑罢。”秦可卿忽而开口道。

  贾珩:“……”

  不由伸手抓了少女的翘圆一把,他觉得自家妻子现在每一句话都藏着机锋。

  秦可卿轻笑道:“夫君是知道我的,我并非妒妇。”

  贾珩一时默然。

  秦可卿顿了顿,轻声道:“夫君为一族之长,总要绵延子嗣,光大宗族,等以后添丁进口,以后也需有个章程才是。”

  贾珩紧紧搂住少女的肩头,不由失笑道:“你现在说这些太遥远了,好了,你这两天怎么跟魔怔了一些,三句话不离子嗣,好了,别胡思乱想了。”

  其实猜出少女只是缺乏安全感,这可能是他身份带来的转变,也可能是女人的警觉……可卿发现了什么。

  秦可卿“嗯”了一声,也不再说旁的。

  一夜无话。

  翌日

  贾珩用罢早饭,派人向永业坊,棠桥胡同的李宅送上拜帖,而后在亲兵的扈从下,前往五城兵马司。

  刚到五城兵马司,还未进入司衙,就见着衙门前的街道上,停着一辆装饰精美、奢丽的马车,几个一看打扮就是宫里出来的班直侍卫,神情警惕,持刀守卫。

  “见过大人。”

  官衙前守卫的五城兵马司兵丁,见到贾珩一行,纷纷行礼。

  贾珩冲其点了点头,正要往里走去,就见一个着总旗武官袍服的兵丁,近前道:“大人,魏王殿下与梁王殿下,已至司务厅,范主簿正接待着。”

  “知道了。”

  贾珩说着,领着扈从,向着司务厅前去。

  司务厅内,魏王陈然坐在一张黑漆木靠背椅子上,手中端着茶盅,梁王则在一旁陪坐,而范仪与五城兵马司的一众孔目、书吏则在周围陪同说话,多是神色恭谨,小心应对。

  毕竟是宗室子弟,并非什么人都能坦然以对。

  而事实上,在场之人甚至连五品官儿都没有。

  “范主簿,贾大人到了。”

  就在众人叙话之时,一个文吏进得司务厅,拱手禀告道。

  范仪闻言,心头一喜,没有爵爷在,他应对这两位天潢贵胄,颇为不自在。

  魏王还好,态度还算和蔼,而这梁王趾高气扬,一看就不是善茬儿,而且时常拿讥笑眼神瞧着他的跛腿,实是令人生厌。

  “这些天潢贵胄,如果不是生来口中衔着金汤匙,别说和爵爷相比,就是连范某都不如。”范仪心头冷冷想着。

  正在坐着的魏王,听到贾珩来到,飞快转眸与梁王对视一眼,二人纷纷起得身来,出了司务厅相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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