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家老大扑通一声,跪在了地上,从怀里掏出几张状子,捧在手上,叫道:“县尊老爷,我兄弟三人这五年时间,数次状告范家无门,这是我们前几年递上来的状子,老父当年因为这些田地耿耿于怀,以至于郁郁而终,请县尊老爷做主!”【1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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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说】
三兄弟跪在堂上,磕头不止。
县尊老爷眯了眯眼睛,伸手拍了拍惊堂木。
“此案来龙去脉,本县会找人查明,两日之后重审此案!”
“退堂!”
退堂的当天晚上,知县老爷派了十来个衙差去朱家宅子门口蹲守,果然蹲到了范家过来“平事”的人,结果范家一共有七八个家丁直接被锁拿进了大牢里。
然后没有等两天时间,第二天一早,江都县衙便重新开堂,审理了这桩强占田地的案子。
宣判范家退还朱家三兄弟的田地,朱家三兄弟退回范家买田的银钱。
两天时间,连断两起土地纠纷案,一时间遍传江都。
江都城里便有人传,说县尊老爷是宰相的孙子,不畏权贵,刚正不阿,有什么不公平的事情,都可以去衙门告状。
于是乎,到了第三天早上,便有十来个人去衙门口告状。
其中有大半是跟范家有关系的官司,小半是其他的官司。
县尊老爷一个人自然忙不过来,于是吩咐刑房的人,把这些案子一个不落的统统接了下来。
而在这十几桩案件里,有一桩案子并不是财产纠纷,而是一个人在八年前被范家人殴打致残,至今躺在床上,被人抬着床板,来衙门口告状。
县老爷亲自受理了这桩致残的案子,并且宣布择日开审。
当天夜里,忙碌了一天的县尊老爷,终于回到了后衙,后衙里,一个年轻的书生摆了一桌酒菜,正在等着他。
张县尊笑呵呵的走了过去,坐在了年轻书生对面,笑着说道:“子恒这一招高明,没了一个苦主,来了更多个苦主!”
沈毅举起酒杯,跟县尊碰了碰,淡淡笑道:“是范家人自家作业,只要揭下他们身上的虎皮,自然无数人来告他们。”
他看向张简,叹了口气:“只是本来不想让师兄牵扯进来的,现在还是要麻烦师兄了。”
“不麻烦,不麻烦。”
张简喝了口酒,微笑道:“为官一任,自然要造福一方,这是我这个知县的分内事,况且这对于我来说,不是什么坏事。”
他笑着说道:“现在江都城里,已经有人称呼为兄为张青天了,这样等明年离任,为兄说不定能混个万民伞,回到建康之后,就更有面子了!”
沈毅端起酒杯,起身敬了张简一杯。
“师兄,别的小弟就不说了,一切都在酒里!”
张简也站了起来,师兄弟俩举杯相碰。
“咱们兄弟,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。”
无尽的昏迷过后,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。
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,胸口一颤一颤。
迷茫、不解,各种情绪涌上心头。
这是哪?
随后,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,然后更茫然了。
一个单人宿舍?
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,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。
还有自己的身体……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。
带着疑惑,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,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。
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,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,外貌很帅。
可问题是,这不是他! 之前的自己,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,工作有段时间了。
而现在,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……
这个变化,让时宇发愣很久。
千万别告诉他,手术很成功……
身体、面貌都变了,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,而是仙术。
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!
难道……是自己穿越了?
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,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。
时宇拿起一看,书名瞬间让他沉默。
《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》
《宠兽产后的护理》
《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》
时宇:???
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,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?
“咳。”
时宇目光一肃,伸出手来,不过很快手臂一僵。
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,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,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,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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