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份同情,让贺严修觉得有些别扭。

  当初对所有人隐瞒此事,连身边的兴安都不知晓,除了怕祖母担忧以外,更多的也是不愿被人待以怜悯之情。

  贺严修轻咳了一声,“刚刚你还不曾回答,要如何诊治?”

  “哦对。”苏玉锦收回了自己的目光,“需用针灸来治,配合汤药辅佐,日常更要注意饮食,忌口部分食物才好。”

  “那需多少时日?”

  “这得看前期治疗的效果。”苏玉锦答,“前期需每日施针,连续治疗七日,而后每七日施针一次,配以汤药,一次施针算一个疗程的话,至少得需要七个疗程才能初步见效。”

  “要想完全治好的话,若是治疗顺利的话,婢子估算大约就是一年,若是不顺利,三年五年也有可能。”

  单单论时间的话,的确不算短。

  但他已是这般过了八年,再等一两年也不是不能。

  “好。”贺严修点头,“那便按你说的来施针吧,现在要开始吗?”

  “可以。”苏玉锦点头,“二爷等我片刻,我去取我的银针,再准备一二。”

  在等待苏玉锦去取银针的功夫,贺严修思考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。

  虽然他对医术知道的不多,但是他记得父亲有一次身上伤痛,大夫来看诊时,便为其扎了一后背的针。Μ.

  施针时,为确保施针位置精准,力道合适,素来都是光着背的。

  若是待会儿当着苏玉锦的面脱衣服的话,气氛难免尴尬……

  贺严修在迟疑片刻后,伸手解了衣带。

  自苏玉锦进屋,兴安在外头候了许久,现在又眼看着苏玉锦出来吩咐艾草准备热水和烧酒,屋子里头却没有任何动静。

  兴安略推了推门,准备看一看二爷此时的状况,看需要不需要他去收拾一二。

  结果,透过门缝,兴安看到贺严修正在宽衣解带,连身上的小衣都解了个干净!

  夭寿了!

  非礼勿视!

  兴安忙将那道缝隙合上,待苏玉锦端着一小盆热水和烧酒进屋子时,更是离得远了一些。

  待会儿可能会有羞人的声音,非礼勿听!

  而后又觉得不够,干脆喊了艾草和柳妈妈过来,让她们二人勿要靠近房间,更是着她们两个再去烧些热水来。

  艾草和柳妈妈得了吩咐,忙活起来。

  “这好端端的,要那么多热水做什么?”艾草往灶膛里头添了柴,有些诧异,“却又没说要预备浴桶。”

  “这种事,别打听。”柳妈妈笑眯眯地回了一句。

  “究竟什么是啊?”越不让艾草打听,艾草越发好奇。

  “不害臊,打听这个做什么?”看艾草满脸都是疑惑,还大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地模样,柳妈妈没好气道,“姑娘方才进了屋子,屋子里头躺着二爷,你说二爷跟姑娘在一起,能做什么?”

  咳!

  艾草红了脸,忙坐下来接着烧火。

  苏玉锦进了屋子,关上了门,待取了李氏送来的那套银针,重新到床边时,看到了此时正端端正正趴在床上的贺严修。

  整个后背完全裸露在外。

  苏玉锦,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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