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八十年代,飞机上都不禁烟,更别说绿皮火车了……

  不过李源身边这个年轻妇人,吐的倒是快活不成了。

  苦胆水都快吐尽了。

  本来李源不愿多事,这年月,除了公差外,私人能坐火车外出的,都是有来头的。

  可身为医生,见人痛苦成这样,也不落忍。

  等火车钻出山洞后,李源对身边女人道:“同志,我是前往大庆支援的医生。教您一个小方法,您试试能不能止吐。”

  女人勉强笑着点了点头,已经没力气说话了。

  李源伸出左手,给她比划了下手腕部的横纹,道:“正坐仰长,离手腕第一横纹上两寸,两条筋之间的凹陷处,这是内关穴。合并食指、中指,两指按揉内关穴一百至两百次,可缓解晕车、呕吐、心痛等症。您试试?”

  这个法子,对晕车、孕吐的人都有一定效果。

  女人闻言,看着李源俊秀的脸,觉得他是好人,就按他教的法子,缓缓按了起来。

  大概五六分钟后,她的脸色稍稍有了些血色,也有了些气力,惊喜道:“真的我好多了!谢谢您了!”

  对面坐着的一对面色十分严肃板正的夫妇,这会儿也有些惊讶的看了看李源。

  他们本来很警惕,李源的好看在他们看来不算是好事。

  但他们没想到,居然还是个有真本事的。

  李源微笑道:“不用客气。本以为您吐完就好了,没想到晕的这么严重。早知道,应该早些说的。”

  女人摆手道:“不是的,我们素不相识,您能主动相助,已经非常有仁心了。您好,我叫高卫红,去哈市探亲,我父亲在哈工大教书。”

  这年月,哈工大是比清北更牛的大学了,看看那些子弟的选择就知道了……

  李源也自我介绍了下,道:“我叫李源,是红星轧钢厂工人医院的医生。”

  高卫红笑道:“那您的医术一定很高明……”

  一直没说话的对面中年男子严肃道:“你是中医还是西医?”

  李源见他这么不客气,一身官味儿,可级别高的这会儿都在卧铺车厢躺着呢,所以也没惯着,道:“中医如何,西医又如何?这位同志,您年纪虽然大了,思想可不能落后。都是为人民服务,怎么还要分个彼此?伟人都号召西医像中医学习,您可不能带有偏见目光。”

  中年男子一滞,目光深沉道:“这么说来,你是中医了?我倒没什么偏见,中医是靠经验治病,你这小同志才多大,能有多少经验,就被派去支援大庆会战?这不是胡闹台吗?哪个单位的,敢这么糊弄部里传达下去的意见?”

  李源诧异道:“谁说我是中医了?搞错了吧您?我是在燕京第二医学院学习的。不过我追随伟人的号召,也去学习了些中医,虽然只学到了些皮毛,但还是感觉到了传统医学的博大精深。”

  中年男子:“……”

  这小子,不大像是好人呐……

  高卫红面色依旧苍白,她笑道:“陈叔叔,这位同志年纪还小,您别吓着他了。要不您和张姨还是去卧铺车厢坐吧。”

  中年妇女无奈道:“伱去不去?你要去我们就去。”

  高卫红摇头道:“父亲不允许我搞特殊,这次如果去了干部车厢,挨批评是小事,下次就不允许来了。”

  中年男女都摇头苦笑起来。

  正这时,听到列车乘务员大声道:“有没有医生同志?有没有医生同志?七号车厢有人发急症昏倒了,请医生同志速速到七号车厢!”

  听闻此言,李源倒还好,因为他知道这趟火车别的不多,就医生多。

  高卫红和那两个中年男女却是面色骤变,张姨紧张道:“不会是朵朵吧?”

  姓陈的中年男子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,道:“她的身体一直都不好……”

  高卫红起身就要往卧铺车厢去,临走时看向李源。

  不过没等她开口,李源就笑道:“请放心,这趟列车是为了支援大庆会战召集的各大医院的医生精锐,除了我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去的,干些跑腿儿的活外,其他人都是名医,不会有事的。”

  高卫红闻言面色和缓,又深深看了李源一眼,这是要保持距离……

  她点了点头,没再说什么,和那一对中年男女离开了,并且,一直到终点站,都没再回来。

  李源面色淡然的坐在那,看着车窗外白茫茫一片大地。

  四九城也已经下雪了,但并不大,很快就化了。

  但过了山海关后,越往北雪就越大。

  到了黑省地界,窗户几乎上只有中间一块能化开,其他部分都冻上了冰花。

  零下三十多度的天……

  “小李,很不错。关键时候就可以看出到底哪个徒弟顶事,平时师父长师父短的叫,要紧时候一个比一个躲的远。”

  一个一身烟味儿的秃头男子,身上带着浓浓的怨念,与其说夸赞李源,倒不如说是在发泄一肚子的怨气。

  李源认得此人,是内科的副主任医师郑胜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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