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源子,麻烦你了……”

  第二天,李源单独前来,黑着脸给张慧莲扎了针,几乎是立竿见影的效果,张慧莲本来被折磨的痛不欲生的身体,居然感觉轻快了许多,这让张慧莲都顾不得仇恨,竟破天荒的拉下脸来赔了个不是。

  秦三柱差点惊掉下巴。

  张慧莲没有搭理秦三柱,没有得糖尿病并发痛性神经病变的人,永远无法体会因为慢性高血糖状态导致神经系统损伤,使得痛觉明显敏感后的痛苦。

  在痛性神经病变发作时,患者就像一万根针在狠扎全身,像烧红的烙铁在身上烙,像带着齿的刀具在身上割,盖被子、穿衣服,稍微碰到一点,都会痛不欲生。

  往往越到深夜,越是严重,毫无生存质量可言,可不就得满腹怨恨……

  别说现在的医院,三四十年后一样没什么好法子,因此而跳楼的患者比比皆是。

  秦大雪不是没提过让李源给她看,只是那会儿张慧莲对秦大雪的恨意惊天,对李家人也恨的厉害,满心满脑都是想为秦家讨个公道,自然不愿意接受李家人的好。

  再后来痛苦的不行了,去医院看了后,医院也没好法子,哪怕黑着脸由秦大雪带着去了协和、301,一样没好法子,在秦大雪再次提出让李源来看病时,张慧莲还破口大骂。

  骂秦大雪昏了头,被人骗惨了,连中国最好的医院都没法子,还想着李家那个鳖孙。

  要不是昨天秦大雪那张脸给了老两口巨大的冲击,今天张慧莲也不会让李源动手。

  但她万万没想到,这个从小看着赖兮兮的孬孩子,居然真有这一手本事!

  见李源不怎么搭理,秦三柱忙问道:“源子,大雪她……”

  李源仰天一叹,道:“付出了惨重的代价,被要求去谠校学习去了。不仅她,连我们家前途最好的李城,也受到了牵连。他娶的可是程老将军最疼爱的孙女,前程远大。这次为了帮他八婶儿说话,也栽了,去谠校学习去了。娶妻不贤啊,要不是生了三个孩子,我非休了大雪不可!看看她现在都成什么样了,丑八怪……”

  这渣言渣语没快把秦三柱两口子吓死,别说秦三柱,张慧莲都惊怒道:“李老八,大雪对你们家可够好的了!你可得讲良心!”

  “好个屁啊!”

  李源闻言勃然大怒道:“伱以为她那官儿跟坐火箭一样往上升是她的本事?压水井当年是谁想出来的?是我!是我见色忘义,生生压着让我爹把压水井的功劳让给她的,她才去公社上班的。那篇让她名满天下的**纸上的文章,也是我帮她写的!

  这些都算了,你们知道为了让她往上爬,我花了多少钱?我在轧钢厂好端端的上着班,吃香的喝辣的,干吗跑港岛去?还不是她鼓捣着让我去偷我前妻的钱?好拿回来给她走关系往上升!我那么多侄儿升官,掏的钱加起来都没花在大雪身上的多!

  这个败家娘们,把我一生心血都糟践了,好好的前程,非要拿去救你们家那几个龟孙!

  要不是看在治国哭着求我的份上,这个婆娘我是坚决不会再要的!”

  “啊?都是你花钱……怎么可能?”

  张慧莲这一刻惊骇欲绝,声音都在颤抖!

  “怎么不可能?”

  李源提醒道:“你们自己好好想想,我和她结婚前她是什么样,是不是在公社被整的已经快不行了?要不是我回来出手安排,你们逢年过节都得给她烧点纸了,全家都要跟着遭殃。还有,官场上那套,从古至今,难道不都是用银子铺路?你们都是有点见识的人了,怎么连这个道理也想不通啊?那么多老人都还在呢,秦大雪凭什么能当那么大的官?你们还想不明白吗?!”

  有见识的老两口一瞬间就悟了,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啊!

  听戏匣子里说,那个路上就是天下乌鸦一般黑,君不闻三年清知府,十万雪花银啊!

  怪不得,怪不得自家闺女明知道李老八在港岛还有前妻,不干不净的,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忍着,还给人生孩子,原本以为是灌**汤了,现在看来,居然是因为她买官的钱是李老八偷他前妻的。

  这个闺女,好手段啊!!

  秦三柱赶紧道:“老幺,大雪可是给你生了三个孩子,治国多好的孩子啊,是你们老李家的功臣,你可不兴当陈世美啊!你能不能再偷……再弄点钱,帮她走动走动?”

  现在闺女官都没了,脸也丑了,要是再被人给休了,那更没指望了。

  李源不耐烦道:“我弄个屁啊,弄好了你们再折腾?记好了啊,再有下一回,我拼着儿子闺女怨我,也一定休了她。别以为她给我跪下我就会再让步,都成丑八怪了,跪那也不好看。我在港岛认识的美女多了去了,别逼我当陈世美啊……”

  嘴里骂骂咧咧的,李源扬长而去。

  昨晚上在老婆后面跪了那么久,今天只是过过嘴瘾,不算犯法吧?

  秦大雪还是太善良了,手段也太正直,根本不明白恶人还需恶人磨的道理……

  念及此,李老八忽然想起了一位故人……

  二丫,你还好么?

  ……

  “咔……呸!”

  “咔……呸!”

  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,中院内,赵金月坐在北房门口的石阶上,一边嗑着瓜子,一边睥睨不屑的看着西厢房那一对寡妇婆媳在吵架。

  都十月了,还穿一身布拉吉连衣裙。

  这是老毛子流行的女士衣服,在国内代表着身份地位的象征。

  别看改开已经五年了,能穿上布拉吉的普通妇女仍旧不多。

  虽然二十多年前,娄晓娥就穿上了这样的衣服……

  “啧啧啧……”

  看着吵的不可开交的婆媳俩,赵金月摇头奚笑,虽然没说什么,但满眼满脸,都刻着一句话:看那两个可怜的穷鬼!

  可能是入秋后还穿的这么骚包,太明显了,所以动作都会被放大。

  所以赵金月落在贾张氏和秦淮茹眼里,就和电影里被打死的地主婆一模一样的可恶。

  贾张氏忍无可忍的骂道:“不要脸的骚狐狸,穿的跟窑子里的窑姐儿一样,也不知道浪给谁看!”

  秦淮茹多聪明的人,一下就听出自家婆婆在骂哪个,她悲伤道:“我这衣服怎么了?我又不像别人,扒下人家的裤腰带,好歹给自家男人挣一份前程。我当年但凡能不要脸一些,也不至于让东旭早死。”

  换作其他女人,还真能被这阴阳怪气的骂街给气死,可赵金月是谁?

  身家丰厚,南锣鼓巷周围十八条街内,当属头号!

  男人虽然相貌丑陋,可胜在势大力猛!

  儿子打小学厨艺,今年才十九,已经是第三家大唐酒楼的掌勺大厨了。

  女儿槐花长的好,学习好……

  事事顺心如意,让本就心理素质强大的赵金月更有了天下无敌的感觉,她嗤笑一声,笑声中的不屑简直快把张二丫熏成老腊肉。

  赵金月从椅子上站起来,拍了拍沾了瓜子灰的手,看着张二丫道:“也就是改革开放了,搁前些年,非到街道告你这老虔婆一状不可!知道这是谁穿过的裙子么?英雄卓娅!老棺材瓤子,瞎了你的狗眼!”

  易中海拄着拐杖从东厢房里出来,喝道:“赵金月,你怎么骂老人?”

  “得得得得!”

  赵金月正眼都不带看易中海一下,瞥了眼道:“还动不动张口老人闭口老人,你在老娘这个年纪的时候,都已经自认五六年老人了,还他么老人老人!你要不要脸?倚老卖老就说你这样的!”

  “你……”

  易中海老脸一阵青一阵红。

  赵金月又看向秦淮茹,啧啧道:“还再不要脸点,就能给贾东旭那死鬼挣条命……呸!姓秦的,亏你有脸说。当年一大爷抓的谁的奸?要不是人家源子主动避嫌,把门打的大开,你怕是要直接脱光了上炕分开两条腿让他扎针了吧?真有意思,一个小媳妇,天天半夜三更去找人看病,也不怕脏了人家的名声,谁有你不要脸?孙东旭是该活过来,活过来去西直门买顶绿帽子,戴几天再躺棺材里!”

  秦淮茹大恨,咬牙道:“赵金月,你污蔑好人!你以为谁都像你,先跟许大茂,再跟傻柱?我和我婆婆,一女不侍二夫,再怎么也比你干净!”

  赵金月脸色也不好看了,站门洞看热闹的许大茂忽然站直溜了叫道:“秦淮茹,你好好说话,金月跟过我怎么就不干净了?金月一不偷二不抢,长的还比你漂亮,你就是嫉妒人家!是吧金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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