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太医和李太医一波三折地“啊~~~”了一声之后,看着皇上刚刚赏赐的白晃晃的银子发呆:
皇上您啥意思啊?您别玩奴才们好不啦?
皇上的心思你鸩拢悴吕床氯ヒ膊虏幻靼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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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光地一大早就来到太医院找邱太医,才知道邱太医被梁久功领走了。
李光地知道邱太医的专长,担心起皇太子来,怀疑传闻不是空穴来风。
李光地赶紧收回思绪,找人看看李聪要紧。他拉着邱太医的两个徒弟往自己家里去,一路上把李聪昨天晚上的表现说得仔仔细细。
这两个太医年纪跟李光地差不多,都只有三十多岁。因为他们师父邱太医跟李光地很投缘,李光地到邱太医家去过几次。两人跟李光地还一起吃过饭喝过酒,也聊得很投机,两人觉得李光地跟别的官员不一样,具有超越他现在年龄的气定神闲,为人豁达,说话风趣。但是李光地也有奇怪的地方,每次都是快要天亮了才去他们师父家里。
李聪见他爹把太医找来了两个,不仅穿着朝服,还一身刺鼻的药味儿。李聪觉得很奇怪:“爹,谁病了,病得很重吗?您一次就请来两个太医。”
李光地被问得哑口无言,他不敢诉李聪‘你脑子有病’。
两位太医很专业,很轻松地说道:“李聪,谁也没病,我们来看看你爹的腿好了没有。”
李光地一听,马上撩起袍子配合两位太医,两个太医也在李光地腿上东敲敲西捏捏,问这问那还仔细倾听和思考。
李聪问:“皇上派你们来的吗?”
两位太医没有答话,只是含糊地‘嗯’了一声,让人分不清是在回答还是表示沉吟,看来假传圣旨真的是一门技术。反正李聪信了,就是皇上派来给他爹治腿的。李聪觉得皇上这人真好,昨天撒谎的事很对不起皇上。
两个太医今天对李光地的腿问诊得十分仔细,好一会儿才问道:“哎,李聪啊,你是不是好久没给你爹揉腿了?”
李聪焦急地问:“我爹的腿怎么了?”
“比两个月前差远了。”
“那怎么办呐?!”李聪更急了。
“你昨天晚上给你爹揉腿了吗?”
李聪答道:“揉了,你们快说我爹的腿怎么了?”
太医见到李聪焦急的样子,担心他旧病未愈又急出新病来,忙道:“没事,喝两副药调理几天就好了。你要记得给你爹多揉揉腿脚。”
李聪说道:“好,我记住了。请两位太医赶紧开药吧,我好去抓药。”
李光地见两个太医闹了半天还没有问起昨天晚上李聪怕黑的事情,有点急了。又听见太医说道:“李聪,你爹的药半夜里一定要喝半碗,才能到达最好的疗效,可记清楚了?”李光地一听,顿时明白了太医们的用意。
李聪一听‘半夜’还要起来给爹煎药,就觉得后背一阵发凉,冷不防打了个寒颤。太医赶紧问:“李聪,你怎么啦?”
李聪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:“我怕黑”。太医忙道:“嗨,怕黑的人可多了,我小时候就特别怕黑,一个人根本不敢睡觉。可现在你看,我一个人走夜路都没事。”
李聪抬起头,露出一脸的敬佩:“真的?!你太厉害了!”
太医说道:“这有什么厉害的,很多人小的时候都怕黑,等长大了就不怕了,这跟咱们小时候都会尿床差不多。”
李聪觉得太医的话有道理,暗自想着自己以后不用怕黑了,另外,怕黑不是什么丢人的事。于是李聪说道:“好吧,我半夜里起来给我爹煎药,你们快开方子吧。”
太医夸了句:“你真孝顺,”真的研究起来方子,但两人不太会治疗跌打损伤陈年旧疾,要说治疗个头疼脑热感冒发烧还行,治疗失眠多梦神经官能症则是专长。对李聪的这种病症,虽然当下还没有形成科学而庞大的治疗系统,但他们也有很多治疗方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