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威尼斯行动已成为过去式，但并妨碍它是一根导火线，此前一段时间都只是它在默默地燃，并没有引爆炸弹。
而眼下，显然快要到了爆炸的时刻。
“要不是威尼斯行动你率性妄为，我们又怎么会陷入当今这两难的境地？”
莫里森扶着额头，显然不愿见到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，也不愿跟好兄弟吵架，但是没办法，事情已经发生了。
莱耶斯气急败坏地道：“对，错在威尼斯行动，错在暗影，都是我们的错，跟你们守望先锋一点关系都没有。见不得光的事情我们干，有什么过失也要我们来背，与其这样，我们何不分离？守望先锋是守望先锋，暗影是暗影，二者互不相干。”
莫里森完全没料到他会如此说话，这么多年的交情，却还是越不过这道坎吗？
“我执行任务一贯看心情，这是我办事的风格，你要是接受不了我们现在就散伙，别婆婆妈妈像个娘们似的。”
这么多年，暗影所背负的一切已经让莱耶斯受够了，威尼斯行动直接是让暗影暴露在群众的视野下，成为过街老鼠般的存在。
莱耶斯的个人情绪在媒体愈演愈烈的报道下愈发不可控，以至于现在莫里森还算心平气和的谈话也听不进去，只是想着逃离此处。
“加布里尔，你现在需要冷静！”莫里森说。
“我现在很冷静，你看不出来吗？荣誉、功勋、名利，都是你的莫里森，我什么都没有！暗影脱离守望先锋会发展得更好，守望先锋离开暗影就会摆脱一个影响名声的累赘。”
怒火中烧，莱耶斯已经无法控制情绪，就如喷发的火山，难以遏制。
莫里森的表情突然冷了下来，眼眸里夹杂着深深的疑惑，“加布里尔，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吗？”
“那你要我怎么想？在你辉煌的时候站出来跟你争抢吗？在你上台授勋的时候让你难堪吗？还是说，在你的雕塑立起来的时候来点涂鸦？”
莫里森笑了，笑得是那样心酸和不解，他原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加布里尔，可到头来他还是错了。加布里尔没他想得那么伟大，他只是个在乎名利的俗人，如果早知道这点，或许就闹不到今天这一步。
“你想要这一切，我都可以给你，但是你从来没提过。”
莱耶斯哼了一声，“我没那么厚的脸皮，我也不稀罕，我现在只想离开这个令人糟心的烂地方。”
他随手拿起摆在桌上的雕像往地上砸去，“妈的，我到底在做什么？他妈的！”
“砰”的一声，如同莫里森砰的心碎。
莫里森只是眼睁睁看着遍地碎片，眼角渗出的血丝染红了眼眸。
那是守望先锋结束智械危机的留念，那是每个成员不懈努力的结晶，此刻却化为破碎的石块落在任人践踏的地面。
愤怒的情绪使他握紧拳头，也冲散了已经在动摇的理智，一拳挥向莱耶斯的下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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