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天阔虽然身子嵌入石壁,避过了辜沧海这一掌,但最早相接那一击,以及身子压入石壁的反弹之力,就以让楚天阔气血翻腾,噗的一口鲜血吐出,身子随之向前倾倒,楚天阔拿剑抵地,支撑住身子,楚天阔知道自己败了,再有一掌,自己绝对抵挡不住。

  烟尘消去,只见辜沧海站在对面,衣服上有几处划破,衣片翻飞,脸颊上还有一道剑伤还在流着血,染红了下颌的胡须。只听辜沧海说:“好剑气,好剑法,我低估你了。”原来,楚天阔的剑气穿过的气墙,破了辜沧海的护体神功,划伤了辜沧海。

  楚天阔勉力站直身子,说:“但我还是输了,你伤势没有我重,我不是你的对手。”

  辜沧海点点头,说:“可我已经没有杀机了,刚才动手的时候我想乘机除掉你,但此时一招已过,杀机已逝。高手过招,贵在念至心起,一气呵成,以意取胜,刚才虽只有一招,但都是我们两人平生绝学,所以够了。意念过后,就是拼武功、内力了,虽然可以杀了你,但没意思。再说,拼得凶了,被青城派反制,那才叫阴沟里翻船。”

  楚天阔不禁笑了笑,说:“没意思。”

  辜沧海说:“你的剑法已经超过了二十年前的游任余了,甚至如今的游任余都无法与你匹敌,而你年纪还轻,将来是个好对手,所以我不想杀你,看你的悟性到什么地步,什么时候悟到了刚才我说的,就来找我,不过那时我不会再留后患。”

  楚天阔说:“公平。”

  辜沧海说:“如果你下个月出现在盘龙谷,我也不会手下留情,所以我劝你不要去,潜心钻研武学,我等着你。”

  楚天阔咬咬牙,说:“我会再找你的。”

  辜沧海点点头,转身走去,边走边说:“很快,中原就没有对手了。”说完这句话,人倏地不见了,移形换影,杳无踪迹。

  辜沧海一走,楚天阔又吐了一口鲜血,旋即就地坐下,运气疗伤起来,伤势比想象中要重,辜沧海的天罡星汉掌绝非把戏,楚天阔感觉经脉有些紊乱,内力大减,但此地不宜久留,所以楚天阔稍微调息,把穴道封住控制伤势,就收了剑匆匆抄小路,往青城山下走。

  下得青城山来,楚天阔却又不知道往何处去,身体伤势虽重,但并不致命,楚天阔感到忧心的是辜沧海武功高得可怕,中原恐怕无人能敌,即便是游任余,恐怕也有心无力,就算自己到了盘龙谷,也无法助游任余取胜,除非用人海战术,一起联手才能打败辜沧海。

  楚天阔有些意兴阑珊,感觉自己为了中原武林安危不断奔走,却发现一切竟如螳臂挡车般无力,仅在一刻间便被打的支离破碎。楚天阔不知道该何去何从,于是便在在人迹罕至的野外奔走,漫无目的,昼行夜宿,边走边疗伤,饿了便采野果、打野味果腹,困了就找个山洞睡,只是辜沧海的身影不断地在他眼前飘动,不断地叫他去领悟,但楚天阔却不知道从何处去领悟,所以他只能跑,跑起来就见不到辜沧海了。

  这一日,他走到一处高山脚下,只见一片山脉连绵,云笼雾罩,不知绵延多远,楚天阔以为自己又跑到唐门不老峰所在的龙门山脉了,但仔细辨认,发现不是,而是另外的山脉,但一样的山峦叠嶂,苍茫辽阔。向山中樵夫打听,才知道这是终南山。

  楚天阔心中一动,终南山,不就是乌蒙和他师父秋朔野归隐之地么?自己在唐门的时候就想着来拜会一下,没想到无意间就走了过来,心想也好,乘机拜会一下乌蒙,如能请得乌蒙出山相助,对中原武林是一件好事。注意拿定,便入得山来,心里翻出当初在淮阴城外乌蒙画的地图。

  按照乌蒙所画地图,秋朔野隐居之处,当在终南山西北角,而楚天阔是在山脉南边入山的,所以要翻山越岭,穿越半座山脉,好在楚天阔也不急,便餐风露宿地在终南山间行走。

  走了两天,才到了乌蒙所画地图之中标识的那处山谷,山谷狭长,两边峭壁直插云霄,仅留一天天光,中间荒草丛生。照乌蒙当初指点,秋朔野的隐居之地的入口,就在右手边的被杂草掩盖的峭壁之间,于是楚天阔就在峭壁脚下摸索开了,约莫在峡谷中间位置,果然看到在杂草掩盖之下的一道人工凿出的门洞,宽度仅供人侧着身子出入,不细心勘察,是绝难发现此处别有洞天的。

  楚天阔当下侧身穿过石洞,洞中昏暗,楚天阔好一会才适应过来,发现深处一个只有一张桌子大小的石洞,跟入口相邻的一边有台阶向上,楚天阔抚摸着山壁,却都是斧斤凿削的痕迹,却不知是何人花如此心血,凿开此通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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